海峡锐评 |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每年春节后复工，台湾都有自己独特的“开门红”方式。

图源：台媒

以往，是伴随台立法机构新会期开议，“朝野”民代在镜头前来场红红火火的全武行。今年，他们把战场拉到了议场外，玩起了刺刀见红的“互相罢免”——民进党操纵侧翼团体发动了大规模罢免国民党民代行动，被迫应战的国民党只得选择“以罢制罢”“以战止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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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罢免”，早有预告。民进党团总召柯建铭年前就高调宣战，年后将是“罢免会期”，“是史上‘朝野’最对立的时代”，“有信心在下个会期报到前罢免掉41位国民党及泛蓝民代”。甚至动机也毫不掩饰，就是夺回对台立法机构的控制权，或者说对岛内政局的控制权。

去年“大选”，赖清德虽然胜出，却是尴尬的“双少数”局面，台立法机构里民进党只剩51席，面对52席国民党、2席泛蓝和8席台湾民众党，从政策、法案到预算、重大人事都大受掣肘，再也无法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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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岛内的选举游戏里，这本属正常现象，民进党也不是没过过这种“苦日子”——陈水扁时期处处吃瘪的“朝小野大”，还有马英九时期民进党只剩27席的惨状。但民进党当年还保留着草莽属性，人头不够就比拳头，拳头不够就走街头，以小博大也能苦撑过来。但蔡英文“完全执政”的8年改变了一切。

蔡英文在位时期，民进党完全掌控“行政权”和“立法权”，“在野”制衡力量微乎其微，基本上予取予求、为所欲为。当时的侧翼打手“时代力量”前党主席邱显智曾公开表示，“在民进党完全“执政”下，“立法院”已经完全沦为走过场，只要民进党想过的法案，直接靠人头碾压过关”、“而民进党不想过的法案，根本连议程都排不上，更不用说民主讨论了”……台湾所谓的“民主”，早已沦为“民进党完全做主”。

由奢入俭难，过惯了爽日子的民进党，已经彻底过不了苦日子了。“双少数”的赖清德面对“在野党”的制衡，从来没考虑过“对话”“低头”的选项，从“抵制”到“复议”再到“释宪”，全是激烈的对抗冲撞。所谓“大罢免”，不过是“三部曲”不奏效后的又一招，说白了就是“输不起掀桌子”，试图改变台立法机构“朝小野大”的难堪局面。

事实上，这种“掀桌子”，民进党是同时分两条线推进的：一是柯建铭高调发动对国民党民代的“大罢免”，二是台行政机构负责人卓荣泰公然挑衅“在野党”“有种就倒阁”。前一手属于主动抱着对手滚泥潭，后一手则是挖坑引诱对手跳进来，因为只有“倒阁”，赖清德才有机会解散台立法机构重新选举。

都说当家不闹事，但现在民进党这个当家者，除了“大罢免”，就是“倒阁”解散台立法机构，想的都是“天下大乱”的损招，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更像一个被惯坏了的熊孩子。

为什么会有大陆台商当面呛声赖清德“当家不要闹事,不要搞大罢免”？因为这种“大罢免”不仅要消耗海量的人力财力，还会彻底让台湾陷入对立空转的死循环——罢免要花大半年，补选又要三个月，然后2026“九合一”选举又开始了……今天你不爽就罢免我，明天我不爽再罢免你，选了罢，罢了选，台湾还有时间考虑经济民生议题吗？又有谁敢在这种环境里投资兴业？

当然，凡事皆有利弊。民进党搞“大罢免”，不仅会让岛内民众进一步看清，这些只会权谋毫无公心的政客，可以把政局搞烂到什么地步；也会让他们进一步思考，这个“在两个烂苹果中做选择”的选举游戏，最终会把台湾带到哪里去。

因为所谓“罢免权”的设置，从深层逻辑上就是对既往选举的否定，一旦行使就代表着对既往选举结果不符合民意的不信任投票。罢免的泛滥化使用，意味着选民将反复陷入自我质疑和自我否定，必然导致这种选举机制严肃性和合法性的褪色，进而导致对总体政治制度合法性和有效性的疑问。

换句话说，看破了“大罢免”这个无聊的小游戏，就更容易看破“民主选举”这个更无聊的大游戏。对于当下的台湾老百姓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