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十国语

冰凌：十国语

匈牙利

西欧中欧去了，东欧俄罗斯去了，北欧也去了，只落下个冰岛，却补偿似的拐到了爱沙尼亚。今年把英伦三岛绕了一圈，又把南欧“两牙”走了一趟，并且渡过直布罗佗海峡，到北非摩洛哥走了一趟，算是向非洲报个到。现在只剩下巴尔干半岛了，计划一步到位走一趟，旅行社发来大巴尔干十一国游，我一看里面有奥地利，奥地利已经去了两次，不再去了。旅行社又挑了一个大巴尔干十国游，全是没去过的国家，便当场拍了板。这十个国家，依次是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北马其顿、塞尔维亚、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黑山，后面这六个国家实际上就是过去的南斯拉夫。这一大圈走下来，可以说欧洲大陆基本走遍了。十个国家，用22天走完，可见这种旅游是蜻蜓点水式的，只能走马观花，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到此一游，看看人，感受一下氛围，我的目地就达到了。不过，对这次十国游，我还是很上心的。这是因为它牵出自己尘封五十多年的记忆，多瑙河、齐奥塞斯库、骄健的雄鹰、社会主义一盏明灯、铁托、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等，这些符号像烙印一样烙在脑海里，让人有一种实地验证的冲动，这显然是上了年纪的人需要释怀过往的深刻记忆。

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乘奥地利航班飞往维也纳国际机场，在机场转机等侯五个小时，然后乘低空小飞机抵达布达佩斯国际机场，已经是夜里十点半，取行李，装车，大巴开了四十多分钟，来到郊外一处宾馆，安顿下来，已经过了十二点。次日上午，大巴把大家载到码头，直接坐船游览多瑙河，这多少让人措手不及。因为坐船游览多瑙河是此次十国游重中之重的节目，是整个行程的高潮，起码之前有几轮的铺垫，有反复的期待和盼望，却不料，拉开大幕就进入高潮，幸福来得太猛。游船驶入多瑙河，广播里播放着《蓝色多瑙河》，宽阔的多瑙河散发着迷人的景色，横跨两岸的十几座造型各异的桥梁让人叹为观止，布达与佩斯的宫殿楼宇更是让人赞叹不已。由于是阴云天气，无法呈现蓝色多瑙河的惊艳风光，但是褐色的多瑙河同样让人赏心悦目。一座城市，有江有河穿城而过，那么这座城市就能灵动起来；而布达佩斯，有美丽的多瑙河穿城而过，这座城市无疑就是幸福之城。因为下午就要去南方城市塞格德，就没有时间去拜访维杰老弟，甚是遗憾。但我仿佛望见老弟驾着哈雷，风驰电掣，呼啸着骑驰在多瑙河岸……

游完多瑙河，有种酒足饭饱的感觉。吃了中饭，大巴向匈牙利的南部城市塞格德开去，高速公路两边尽是巴尔干绿色大平原，极其壮观。塞格德也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导游带领大家观赏欧洲诸国的同一道大菜：“宫保鸡丁”——“宫”：宫殿；“保”：城堡；“鸡”：基督教堂；“丁”：市政厅。所以走马观花，拍两张照片，就像宣示了到此一游。晚餐后，便入住蒂萨河边的宾馆，洗了澡，到阳台上透气，望见蒂萨河的全景，这条多瑙河支流，在河岸的灯光照射下，有点美伦美奂的感觉，特别的岸边哥德教堂两个尖顶，嵌满链灯，在夜空中尤为耀眼，下半夜醒来，我还拉开窗帘“再看你一眼”，灯火仍然辉煌，可见上帝与众生日夜同在。明早要往塞尔维亚去，导游说要赶早去边境过关，赶紧再睡一觉。

塞尔维亚

早上8点，大巴准时出发，开到匈牙利和塞尔维亚边境，先出关匈牙利，再进关塞尔维亚。我们来得早，排在第二辆车，等了半个多小时，前面大巴开走了，还没有叫我们过去，旁边后来的一辆大巴反倒先开过去，这里面一定有“讲究”，只好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下车排队逐个敲章出关。随后来到塞尔维亚边境，也许是塞尔维亚对中国实行免签，就看见边境官埋头敲章，一车人很快进关，上了大巴，便向塞尔维亚第二大城市诺维萨德开去，诺维萨德有着“塞尔维亚的雅典”之称，是该国的文化中心，中欧的两条大河萨瓦河和多瑙河在此交汇。奔此地就是来参观彼得罗瓦拉丁城堡，又是一道“宫保鸡丁”，我就在大巴上休息，等着下一站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我对贝尔格莱德非常期待，不仅因为它是除雅典以外欧洲最古老的城市，也是整个巴尔干地区最大的城市，更重要的是，在我的脑海里，贝尔格莱德的名字始终和南斯拉夫开国总统铁托连在一起。随着大巴开进贝尔格莱德，望着窗外的街景和楼房，感觉和我原先想象的贝尔格莱德完全不同，心里产生了极大的落差。中午进城后，先去城中心的一家餐厅品尝贝尔格莱德烤肉餐，一大盘烤猪肉、烤鸡肉、烤香肠，各各品尝一点，便不再动荤，倒是把沙拉和西红柿黄瓜全吃了，特别是西红柿，让人吃出原味来。

罗马尼亚

罗马尼亚布拉索夫的布朗城堡，拜爱尔兰作家史托克出版的小说《吸血鬼德古拉伯爵》之赐，使得布朗城堡也跟着声名大噪，城堡内有一段极为神秘的传说，有一说德古拉曾在此住过，又另一说是德古拉曾被囚禁于古堡中。正是因为这个故事深入人心，于是人们已经把这座城堡定义为吸血鬼城堡。

佩雷修城堡是罗马尼亚美的宫殿，白色的宫殿，高高的尖顶，深红的窗棂，巴洛克式雕塑，藏身于森林间，像是个童话世界，这是德国王子卡尔一世的夏季离宫，避暑的绝好胜地，王子真会挑地方。不过，当年没有空调电扇，估计要降温，还得靠大冰块。

在罗马尼亚外围游览了三天，但是到首都布加勒斯特仅有小半天，看了几处宏伟建筑，今天就前往保加利亚，出关进关非常顺利，多瑙河将两国一分为二，开过大桥，就到了保加利亚。到了实地，才能感受到多瑙河对巴尔干诸国的重要。

1999年中秋，我的律师陈小敏博士在新泽西的别墅开中秋聚会，我应邀参加。那天宾客盈门，有中国驻纽约副总领事邱绍芳、科技参赞王曾荣、著名旅美女作家张宁林赛圃夫妇等。罗马尼亚功勋电影演员、《多瑙河之波》女主角扮演者Z · 吉欧莱依和先生也应邀前来参加。《多瑙河之波》1970年在中国放映，震惊中国，在那个非常时期，这部影片给中国的观众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尤其男女主角拥抱和接吻的镜头（当时的审片部门可谓“胆大包天” ），颠覆了多少人的陈旧僵化的情爱观念。Z · 吉欧莱依显然知道自己在中国人中的知名度，很热情与大家交流，合影留念。我和Z · 吉欧莱依合影，又和他们夫妇俩合影。中午，品尝女主人阿丹准备的丰盛的自助餐之后，宾客们便到后院的草坪上喝茶，品尝中秋月饼。孩子们则在游泳池嬉水欢闹。我指着游泳池的一汪碧水，对Z · 吉欧莱依笑说：这里难道不是多瑙河之波？Z · 吉欧莱依大笑，搂着我的脖子，对她先生说：请帮我们拍一张。随后交流中，她问我是否去过罗马尼亚，我说没有，并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去。二十五年后的今天，我终于来到了罗马尼亚。

保加利亚

大巴驱车前往保加利亚伊凡诺沃岩洞教堂，十三世纪僧侣们在高踞险峻的岩上开凿了许多石室，以作为修行之处。不算高，也不想上去，就坐在山下望高，拍了两张照片，算是到此一游。

查雷维茨城堡是保加利亚第一王国的宫殿、第二王国的首都， 也是大特尔诺沃的精华所在。城堡千百年来由色雷斯人、罗马人和拜占庭人轮番占据，1393 年落入奥斯曼土耳其人手中，从此开始衰落，一直到 20 世纪。如今作为大特尔诺沃的象征，这座城堡横亘在天际线上，是保加利亚一道独特的风景。感觉有点像小长城。

查雷维茨城堡是保加利亚第一王国的宫殿、第二王国的首都， 也是大特尔诺沃的精华所在。如今作为大特尔诺沃的象征，这座城堡横亘在天际线上，是保加利亚一道独特的风景。感觉有点像小长城。我爬到山上平台，没去登顶，返程回到山下，找到一家西餐厅，点了一杯咖啡，又点了一份蘑菇汤，慢慢享用。过一阵，又有几位上海老乡进来，也点了蘑菇汤。我说这时侯来一碗荠菜大馄饨，再来两块姿饭糕，该有多好！大家也报出上海美食。晚上入住此地山坡上一处老饭店，可以俯瞰山下全景。一夜熟睡，早上微饿，泡了一碗泡饭，就着雪菜笋丝，抚慰我泱泱中华胃。在保加利亚深山峡谷，能吃上泡饭，也够“豪华”。

普罗夫蒂夫是保加利亚第二大城市，这被七个山丘环绕的城市由于地处要道上，曾先后被亚历山帝之父亲腓力二世征服，并按照其个人的喜好将其改名为菲利波波利。漫步在这千年古都旧市街，历史的更替变化，时空不再是漫长的距离，每幢古宅，每片石墙，像在向每位置身其中的游客述说着一个久远古老的故事。队伍看了一个古剧场，又赶往山上去看另一个更大的古剧场。我悄悄离队，慢步于古街道，把自己放空。

从普罗夫蒂夫开车到保加利亚首都索非亚仅一个半小时，因为今天城里举行马拉松比赛，大巴就无法入内，大家就下车一路向中心区域走去。看了最古老的教堂、巴尔干最大的东正教教堂、索菲亚大学、苏维埃军队纪念碑等等。大家正遗憾纪念碑正在搭架修缮，却不料导游说，这是要拆掉纪念碑。看来要消除历史，先要从外在实体下手。导游带大家去鲍里斯花园参观，我又脱队沿着街道往回走，一路看景看人。索菲亚这个名字好听，像一个少女的名字，大街上的人不多，安详而悠闲。说是保加利亚是巴尔干最穷的国家。但从人们脸上显露的神态来看，幸福指数并不低。

里拉修道院位于里拉山脉茂密森林中，公元 10 世纪中期，隐士圣伊凡在此建立小型修道院做为修道士隐遁修行之地，里拉修道院自创建以来就受到保加利亚统治者的支持和尊重，几乎每位保加利亚第二帝国的沙皇都曾对修道院作出大规模的捐献，直至奥斯曼土耳其征服此地为止，修道院一直是保加利亚的文化和精神中心。 15 世纪土耳其人强迫保加利亚人信奉回教，被称为保加利亚民族精神的堡垒的里拉修道院是唯一特准保持东正教的地方。修道院曾毁于地震且曾遭火灾，后来重建并修筑坚固的城堡， 修道院黑白红黄的外墙色彩鲜明，圆顶高塔一砖一瓦都富有浓厚中世纪风格，至今仍保存着中世纪修道院的遗迹和圣伊凡的纪念物，该院于 1983 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

北马其顿

从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出发，前往北马其顿首都斯科普里，途中转入一处深山峡谷，来到里拉修道院。这里与先前看过的所有教堂不同，这座千年修道院宁静而圣洁，依山而居，环形建筑与四周群山融为一体。修道院可容纳上万信徒，却只有八位工作人员，管理得井井有条。做为修身养性的寺院，却又是一处自然景区。

北马其顿与长春市差不多大小，人口208万，走到首都斯科普里的中心广场，就像一个城市雕塑博览馆，展现出历史、民族、文化和艺术各个侧面的辉煌。小国不小，处处显示出强大的气场。

大巴尔干十国已经行程过半，从匈牙利、塞尔维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到北马其顿，感觉像在“闪电旅行”，不过倒也很符合像我这类上了年纪又要“生吞活剥”世界的迫切需求。今天到北马其顿一个什么名湖去坐一下游船，就直奔阿尔巴尼亚首都地拉那。罗马尼亚籍大巴司机昨天和大家告别，回罗马尼亚去了，他连续开了十二天的车，按规定要休息四天才能再开。这位司机师傅是我这么多年来出国旅游遇到的最好一位司机，而且全车的人都夸他好，始终保持着热情微笑，看见团员拖箱过来，远远的就跑上前来接过箱子拖向大巴。我前天已经先向他付了比规定多了数倍的小费，表达自己特别的敬意和谢意！这年头除了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最欣慰的就是别人给你一副好脸色。

客观的说，所走过这些个国家的发展已经远远落后中国，城市设施建设、高楼大厦、高速公路、高速铁路等等，远远落后中国一个时代，有的国家甚至连高速公路都少有；旧式有线电车还在缓慢开过；大街上没有急吼吼人流；没有七拐八拐风驰电掣的电瓶车流；没有喋喋不绝的抱怨声；没有外卖小哥提着食物袋冲刺的画面。那么，我看到了什么呢？

阿尔巴尼亚

（待）

阿尔巴尼亚人口四百多万，当年却修建了七十多万个碉堡，平均六、七个人拥有一个碉堡。现在专门建了一个碉堡展览馆。

黑山

从阿尔巴尼亚过境进入黑山共和国，为抄近路，大巴在黑山的山路上行驶，省下一个小时的车程。突然间，从山上看到亚德里亚海，心情变得激动，“有一只高傲的雄鹰，在亚得里亚海上空飞翔。”到达科托尔古城，往上可望石城墙蜿蜒而上，往下可见大型游轮停靠峡湾，古城里更是处处风景。

克罗地亚

从黑山海滨古城布德瓦前往克罗地亚，沿着亚德里亚海峡湾一路前行，贴着车窗，望不尽的是峡湾风景。克罗地亚的杜布罗夫尼克城墙是杜布罗夫尼克市具标志性的建筑物，也是当地民众引以为豪的历史古迹。走在旧城内，中世纪样式的街道、古朴的街灯令人难分古今，街道两旁沿着山坡而建的一排排红瓦小房犹如散落在城中的一串串珍珠。我在城墙下转了一圈，并未跟队去旧城，而是到城墙边上，观赏亚德里亚海，这是我如此近距离地欣赏亚德里亚海。随后便坐在城墙外的酒吧，对着城墙发呆。

波黑

昨天从黑山前往克罗地亚，参观完杜布罗夫尼克城墙，又赶往波黑，上午出关进关，傍晚又出关进关。一天时间走了三个国家，而过去这三个国家都属于前南斯拉夫，国家四分五裂，便是一盘散沙。今天下午，将到达萨拉热窝。耳边便响起《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的乐曲，还有那句熟悉的台词：“萨拉热窝的居民们……”昨晚在自助餐厅，我看见一位酷似“瓦尔特”的服务员，便和他打招呼，“瓦尔特”笑容满面回应我，我看了顿时觉得他不像了——瓦尔特是不笑的。

从波黑涅姆开往莫斯塔尔，去看莫斯塔尔古桥（老桥）。老桥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重建后的老桥和莫斯塔尔旧城是协调和解、国际合作的象征，也是不同文化、种族和宗教社会之间和睦相处的象征。从莫斯塔尔开往波黑首都萨拉热窝，先是山路，前几天被泥石流冲毁，原定要绕行五个小时，却在昨晚传来喜报，已经修复通车，所以今天经过一段泥石路，直上高速公路开往萨拉热窝，看着窗外的高速公路和一个个山洞，感觉怎么这么面熟，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中国公司修建的，一查果然是山东高速公司修建的。大巴很快进入萨拉热窝。应该说，萨拉热窝是此行很重要的一站，因为南斯拉夫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中，打下深深的烙印。走进萨拉热窝老城，这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地，当年国王站在街口被刺的地点，如今准确地刻下两个脚模，供观光者拍照。这是萨拉热窝旅游观光最吸引人的地方。随后进入五光十色的老城，可以在一处街道上看到一条横杠，标明此处是东方，彼处为西方，让游客踩着东西方两处拍照。这绝对是无中生有的“策划”，不费吹灰之力不花几块钱“创造”一处“世界景观”。再往东深入，大概就是中国游客更感兴趣的地方了。你可以找到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的电影场景：钟楼、铁匠街、清真寺、绿色圆屋顶等城市景观。八十多年过去的“萨拉热窝的居民们”，此刻在老城数不清的餐馆咖啡店，吃牛排喝咖啡，抽烟喝酒，悠然自得的聊天，那副安然悠闲的神态，使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它与波黑的战争风云联系在一起，你在他们中间找到“瓦尔特”吗？实在是休想。铁匠街依旧保存着，铁匠主深知铁匠街在中国观众心中的影响，不失时机地贴出告示牌，用中文大字写道：拍照：1欧元。

克罗地亚

从波黑长途直奔克罗地亚，这是二进克罗地亚，出关进关都顺利。经过五个小时奔波，来到克罗地亚第二大城市斯普利特的朱庇特神殿。这座城堡虽小，却精致，尤其座落亚德里亚海边，显得别具一格。在克罗地亚扎达尔亚得里亚海边公园，有一处海风琴，这是一个绝妙的创意，艺术家们把一根根风琴管伸向大海，海风吹起，岸上的管口就会传出海风声乐。这个创意吸引了广大的游客，艺术家们又在旁边建造一处《向太阳致敬》，白天吸收阳光，待夜晚发出绚丽的光芒。亚得里亚海边水清见底，无数条鱼游来游往，中克人民联手用网捞鱼，计划午餐喝一碗鱼汤。尽管多次努力，扔下不少面包碎片，始终不见鱼进入网里。鱼汤自然泡汤，幸好吃了克罗地亚烤乳猪，这本地猪肉香，土豆也好。克罗地亚的十六湖，看上去有点像希思湖。沿岸走了一圈，又坐船返回，坐船才能体会湖的魅力，岸上看湖景与行船看岸景，有两种不同的感觉。

斯洛文尼亚

布莱德湖游览位于斯洛文尼亚西北部的阿尔卑斯山南麓，“三头山”顶部积雪的融水不断注入湖中，故有“冰湖”之称。 搭乘布莱德传统木舟，登上布莱德湖心小岛，远观矗立在悬崖峭壁上童话般的城堡俯瞰美景。早晨从首都卢布尔雅那出发时，大雾锁城，大家对布莱德湖不抱希望，准备扎进雾里看湖，却不料，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到达湖区时，阳光明媚，蓝天万里，湖边群山腰系一条银色云带，展现绝美的湖光山水。登上搭乘布莱德传统木舟，船夫划向布莱德湖心小岛，导游再三强调不许起身，不许换座，无奈湖景美得不行，大家已经等不及，纷纷起身拍照，惹得船夫握桨不划，以示“抗议”。我因为看惯了湖景，还不会太“激动”，但心里不得不感叹此处湖景之美。

匈牙利

今天从斯洛文尼亚又转回匈牙利，来到黑维兹温泉城，温泉城对我这样曾经在福州生活过的人来说不是很稀奇。倒是茜茜咖啡店吸引了大家的好奇。传说当年茜茜公主和她丈夫来黑维兹度假，经常到此喝咖啡，故改名为茜茜咖啡店。大家坐在公主曾经坐过的位置拍照，顿时觉得自己的“殿部”增添了皇家气派。

二十天时间，从匈牙利、塞尔维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北马其顿、阿尔巴尼亚、黑山、克罗地亚、波黑一直到斯洛文尼亚，昨天又回到匈牙利，大巴尔干十国之旅即将结束，整个欧洲大陆，除了零星几国，已经陆续跑完，此后将关上欧洲大门，今后没有特殊情况，不再来欧洲。二十天时间里，虽吃饱了“宫保鸡丁”（宫殿、城堡、基督教堂、市政厅），觉得还是不虚此行，特别是这些都是老牌的社会主义国家，实地“走马观花”，收获仍然丰硕。今天本应进入布达佩斯，昨天维杰老弟来信：“明天是匈牙利第三个国庆节，暨1956年革命节纪念日，各党派都组织集会活动。强烈建议你们不要这时候进城来。”而且旅行社也接到紧急通知，临时决定不进城，更改去巴拉顿湖，并且中午品尝巴拉顿湖鱼汤和烤鱼。我曾经在大名鼎鼎的匈牙利《新导报》上看到匈牙利每年还要举行鱼汤节，早已向往喝一碗匈牙利鱼汤，现在正坐车前往，心里充满喜悦与期待。中午，在巴拉顿湖边饭店露天平台上，终于喝到了匈牙利鱼汤和烤鱼，鱼汤很好喝，无腥，微辣，汤里有五六块鱼块，肉质有点硬，咬则碎；一条烤鱼，鱼肉饱满，挤点柠檬汁，撒点细盐，也好吃。这是我几十年里第一次喝到西式鱼汤，对我来说，具有划“食”代意义，也了却了我几年来对匈牙利鱼汤的期望。

多瑙河三镇之一埃斯泰尔戈姆镇大教堂，我刚到，就见到维杰老弟驾“哈雷”在教堂前威武留影的照片。今晚老弟将在下榻宾馆亲切接见老哥，为此行画上圆满句号。晚上匈牙利《新导报》总编辑、著名华媒人、著名旅欧摄影家滕维杰老弟专程前来宾馆看望我，并赠我匈牙利国酒托卡依。我们都非常激动，相谈甚欢，彼此祝福！祝愿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情意如同美丽的多瑙河源远流长！

昨天一天游览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登上渔人堡，天气大好，阳光照耀，呈现在眼前的便是蓝色多瑙河，从高俯望布达与佩斯的两岸古典建筑，美不胜收。下山来到链子桥上，观赏两岸美景，更有相拥热抱的冲动。布达佩斯的多瑙河景致，大气恢宏而又错落有序，舒展从容不失精致华丽，吻合了过往所有从图片视频上获取的视觉美感。如果可能，我会再飞来匈牙利，专门坐一趟河轮，完整地游览多瑙河。在布达佩斯市中心居然拥有一家号称“世界上最美咖啡馆”——纽约咖啡馆，传说专门有人飞来喝咖啡。几位上海老乡毫不犹豫坐下喝了一杯咖啡，咖啡也未见的特别，但是装饰确实豪华，这在纽约也是少见的。

一早就往布达佩斯国际机场赶，乘汉莎航班飞往法兰克福，然后转机飞上海。中间转机时间只有两小时，翟导在二十天时间，收起那面蓝色三角旗，主要是不暴露旅行团的身份，让各国盗界偷手摸不着北。现在一出关，终于亮起蓝色三角旗，顿时让大家便有找到组织的感觉，尽管远离队伍，一看见小蓝旗在前方招摇，心里仍就从容。翟导指挥全团迅速排队出关，一到此处，我便闪现八年前在法兰克福机场被“邀请”进小房间的情景。转机时间紧，还好下一班航班延误，大家都顺利登机。汉莎航空舱位设计有点那个，德国人人高马大，航空座椅却设制得精致紧凑，像我这种“大模子”需要挤压似入座，而且前后紧贴，原先还想升舱，一看无论什么舱，全部爆满。团里一位女士购得商务舱，却被“让贤”转坐豪华经济舱（当然退了六百欧）。这下我只好在心里设计怎么打发这十二小时的航程，首先决定好好吃一顿饭，并在包里准备了两包快速泡饭和两袋榨菜，以安抚好自己的“中华胃”，还好发放的是鸡肉米饭，味道尚可；其次，不看时间，等过了许久许久，再打开手机，一看，已经过了六个小时，航程过半，陡增胜利信心；再次，加大幸福冥想：一到浦东机场，先好好抽一支烟（打火机在口袋里，安检也不在乎）；然后到机场“真功夫”餐厅吃一份地道中国饭菜；然后乘车直往杭州，晚上把冰箱冷冻的荠菜馄饨煮上一大碗……终于终于，咚的一声，飞机丝滑地降落在浦东机场的跑道上（驾驶员的水平是没话说）。

作者冰凌简介：本名姜卫民，旅美幽默小说家。祖籍江苏海门。1956年生于上海，1965年随家迁往福州。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毕业。曾任《法制瞭望》杂志编辑部主任。1994年旅居美国。现任全美中国作家联谊会会长、纽约商务传媒集团董事长、纽约商务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国际作家书局总编辑、《纽约商务》杂志社社长、《文化中华》杂志社社长、《国际美术》杂志社社长、海外华文媒体协会荣誉主席、杭州冰凌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福州大学客座教授、浙江工商大学杭州商学院人文学院名誉院长、兼职教授、福建中医药大学客座教授、河北美术学院终身教授、浙江中华文化学院客座教授、阳光学院客座教授等。1972年开始小说创作，主要从事幽默小说创作与研究，出版《冰凌幽默小说选》《冰凌自选集》《冰凌幽默艺术论》《冰凌文集》等著作。

摄影李宪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