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德与内在自由

美德与内在自由

作者  李燕巧

李燕巧简介：北京人，语文教师，中国知网文库发表300本书稿。从事教育教学理论实践；文学创新；语文（跨学科）思维研究；人文社科学与自然科学研究；学生作品成果；家校协同；生态戏剧；线上线下融合技术教学；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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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不柔软的人，或许写不出共情心灵的文字；内心没有热爱的人，或许表达不出家国情怀般的鸿鹄之志；内心没有“美”的智慧，或许“看”不到这个世界的本元。

不禁使我想到……《审美与人文》。

读了《美学是什么》，了解了“中国古典美学”，一起看看：“高度强调美与善的统一，强调情与理的统一，强调认知和直觉的统一，强调自然和人的统一，富于古代人道主义的精神，以审美境界为人生的最高境界。”

其中，“以审美境界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令心徜徉……

此刻，我们交流的灵感源自一个“夸夸箱”，一节班会课和五个小女生。说是灵感，不如说是“设计”，正像我们的生活，大多数是在我们思想“设计”下发生与存在的。所以，常有这样的说法：我们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一切发生的根源是自己；你若芬芳蝴蝶自来；做最好的自己……

当然，对“美德与内在自由”的讨论也来自对“教育哲学”的思索。记得，爱因斯坦论过“内在自由”，主要指“进行独立思考”。而今日，我想，更多基于“美德”谈。为何？在“为人”与“学问”间一定要排个位置的话，我把“为人”放第一。总觉得，知识再多也无法弥补道德上的缺失，更不说美德了。

既如此，怎样谈呢？从“自觉”、“自为”、“自主”三个状态入手，如何？“其中，自觉是相对于‘盲目’而言的；自为是相对于‘自在’、‘自发’而言的；自主是相对于‘强制’、‘被迫’而言的。”所以，马克思主义认为，“自由不是主体的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是主体和客体的统一，是权利和义务的统一，是自由和责任的统一。”

从“夸夸箱”，谈“自觉”。

“夸夸箱”是一个废弃的饼干纸盒，糊上一层彩色纸，上方留下个细长的方便塞进小纸条的小缺口。其名字是一名孩子起的，外观图案是由两名孩子合作手绘的；其用途是通过“夸”这种赞美的文字方式，使孩子经内心自我约束言行，达成“自觉”，让他们知晓追求“自由”不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而是有义务做到“小孩子日常行为规范”的要求，有责任履行“小孩子道德行为规范”。

“夸夸箱”分四个阶段，大致经历六个月。第一阶段，夸夸自己，可三周，体验自我约束与认同的满足感，哪怕存有“盲目”夸的成分，或许也可成为“自信教育”的部分范畴；第二阶段，夸夸伙伴，可四周，经历夸赞与欣赏他人的幸福感，哪怕有“盲目”的“义气”成分，都值得展示，懂得发现“同类”的“美”是不容易的，这样的“审美”远超越对自然风光“美”的感悟；第三阶段，夸夸宝贝，短些长些时间都无碍，“夸”的内容、形式由家长自定，可以纸条式，可以打印式，也可以信件式，这算是学校教育引导“亲子教育”方式的变革吗？第四阶段，夸夸孩子，由我们贯串始终，用文字记录成长，反思日常，形成教育共同体；第五阶段，是时间结点，我设计了在他们毕业前夕腾出教室一面墙壁，把“夸”的内容统统贴上去，让孩子见证自我、同伴成长，见证家长、教师的期望与认可。

当然，还可有第六、七、八……阶段，我们从夸自我，夸旁人，还要夸世间万物，就像煜轩小朋友夸了夸“劳动”：

今天，让我来夸夸“劳动”。对于我们小孩子而言，学习似乎最重要，但往往，我们太过重视学习，忽视了劳动对我们小孩子带来的益处。劳动，能够让我们的大脑有意识地参与创造性活动，提高观察力、注意力、判断力，特别是我们分析的思考能力。同时，劳动还可以让我们的身体得到积极运动，促进协调性发展。“勤能养性，俭能养德”，没有比劳动，更能培养一个人积极向上的健康心态了。热爱劳动，尊重劳动者和劳动成果，是我们每一位同学都要拥有的品质。

“夸夸箱”，若要我起个名字，“美德夸夸箱”，或“夸夸美德箱”，你选哪个呢？我猜，我们仍会觉得孩子版的好，是简单、纯粹、童真味儿。因为参与设计的两个小女生变化最明显，一个（佳萱）专注投入学习与班级服务；一个（佳依）提高了作业效率与课堂思维交流的频率。很神奇，是吗？当简单的教育策略注入了用心的过程，往往有了不同寻常的效应。

从“‘温暖’班会”，谈“自为”。

这班会由来，是我和孩子们操场活动时的突发奇想。我顺手搂住面前的四个小女生，一个小女生看见凑过来：

“我想，是时候咱们有个班会了，你们觉得呢？”

“好啊，李老师。”

“结合咱们相识了两月定主题，如何？”

思索片刻，冒出，“‘温暖’主题，可以吗？”

“可以啊，内容你们自己定，任务你们五个人自己分配，我给你们自由发挥空间。”

五个小女生经两天学校商讨，两天微信群交流，完成了写串词，配音乐，有视频的演示文稿。此过程，她们询问，我建议；我建议，她们修改，一节以孩子思想为主导的“自发”班会很快确定了。我们一起看看她们“温暖”的样子吧：

“温暖就在我们身边，就在咱们班，是来自同学的夸奖，是来自老师的鼓励……”喜爱把事做到极致的小女生（珺尧）这样说。

“不要羡慕任何人，别人有的，是他努力得来的，你想要的，在自己努力争取中，向上走……自己亦是温暖的风景。”默默做事，享受奋斗过程的她（岐琳）仿佛在表达自己的心。

“温暖是我们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一次活动，一场比赛，这里记载着我们的团结。”只留温暖，只管改变，成长迅速的小女生（坤艺）这样告诉我们。

“我们是温暖的一家人……”“夸夸箱”的设计者（佳萱）最先感受到。

“在这学期相处中，我们都成长了，多么美好的回忆。六年小孩子活即将过去，我们即将升入中学，不管能否再次相见，六年友谊永存心中，感谢我们六年温暖的相遇……”热心整理，拍下张张照片的她（若文）第一时间被同伴的文字触动了。

受她们感染，我也“自发”生出一段“寄语”：

在温暖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关爱；

在关爱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赞扬；

在赞扬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欣赏；

在欣赏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宽容；

在宽容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感恩；

在感恩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热爱；

在热爱中成长的孩子，学会了终身成长。

这班会简单、纯粹，来自孩子，又回到孩子。他们内在的“美德”，在我们设定的时空里“自由”徜徉与流淌。倏然，想起：我们要小心我们的语言，因为它们会一不小心成为我们的思想，陪伴我们一生的“设计”。

从五个小女生，谈“自主”。

我搂住这几个小女生时，只是她们恰巧站在了一起。给了任务，定了主题后，她们合作，没因“我”做得多而牢骚，“她”做的少而指责；“我”做得多而骄傲，“她”做的少而羞涩。她们间没有彼此的强制，谁擅长拍照就去拍，谁会视频就编辑，谁能文字就写作。总言之，五个小女生合作的“美德”在她们自主中有了展现。

忽而，来了又一灵感：美德，产生于内在自由；内在自由，激发了人的美德，可有不同交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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