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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笔下的茱萸花开

2025-03-20 15:01 阅读量:2.9万+

华人号:巩美

山茱萸也有春天

文/丁 香

似乎少有两架山是如此缠绵的,中间隔着一道溪流,却非要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下。溪流在两架山脚下看着害臊,就忍不住一扭。这一扭,一下子就把要亲到一块儿的两架山给扯开了。两架山不甘心,再亲,溪流就再扭,再把两架山扯开。亲三下,扯三下,两架山之间就形成了三个交错,象三把锁横亘两架山之间。这是两架山不约而同又心领神会的小把戏,它们想把溪流给锁在怀里,不让捣乱。

溪流经年累月地流淌,在两架山之间渐渐冲出了一个谷地,约有十里。谷叫裕花谷,溪叫印花溪。裕花谷,取百花盛开、花开富贵之意。印花溪,则因千山万壑,崖上花开欲燃,水面映照娇颜,微风拂来,落英缤纷,花瓣满溪,如百花印水,而得名。

居住在山谷里的人们,像居住在大山的怀抱。他们觉得有趣儿,就把两架山锁溪流的三把锁之间,自然形成的两个交错的山环,亲切地称为大山怀、二山怀。

天长日久,两架山中间的山谷越来越宽,它们再也亲不到一起,难免就有些心酸。这一心酸不要紧,肌肤就慢慢地透出些微微的酸来。妆点在他们身上的花枝结出的果实,也不免酸酸的。人们称那花枝为山茱萸。为了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深情,两架山就可着劲儿地打扮自己。春天的时候,金灿灿的山茱萸花开得漫山遍野;秋天的时候,红澄澄的山茱萸果遍野满山,且直到来年花开,依然挂满枝头。于是,这两架爱而不得,就越爱越浓的山,一年四季都花枝招展,秀色可餐。

年年岁岁,阳春三月,裕花谷两边的山上,三万多颗山茱萸竞相开放,却因为两架山之间的三把锁,轻易的,山里的人走不出去,山外的人走不进来,如珍藏宝贝一样,秀色紧锁,少有人知。土质微酸,土地贫瘠,耕地稀少,地里的收成糊不住口,山里人年年等着茱萸果成熟,采摘了茱萸果卖到中药铺里换钱花,日子困顿,难以为继。许多人舍了家园,曲曲折折地跑出山外讨生活,原本热热闹闹的山村,不可扼制地在时光中慢慢沉寂了下来。

人越来越少,日子越来越苦,贫穷落后成了这个小山村难以摆脱的标签。山外的世界早已日新月异,山里的日子仍然难见起色。没有学校,孩子们上学要翻山越岭地跑到7公里以外;枯水季节没有水,吃水要靠积蓄屋顶流下来的雨水,雨水不足时,还要用架子车跑出去很远,艰难地拉水回来;没有电,家里照明靠煤油灯,煤油要用钱买,不是非得要用,还舍不得用。就这样,从前,以地形复杂、偏僻隐蔽发挥过积极作用的革命老区,后来却因为地形复杂、偏僻隐蔽而形成的闭塞,成了省里有名的贫困村。

村支书王国权是个退伍军人。他说,1982年他们家才通上电,小时候吃尽了贫穷的苦。2008年他到村里当支书,村里仍穷得叮当响,连个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十几个村干部挤在一个顶上往下掉灰的屋里做事,开个党员会还要借群众的超市用。

穷则思变。村里总面积5.47平方公里,1300多口人,12个村民组,他发动党员,谋出路,想办法。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党员会就商定,去穷根,摘穷帽,先从修路开始。党员会刚确定了第一步要怎么走,他就立即开始四处奔波,雷厉风行的军人作风顿时发挥了作用。经过多方努力,在上级部门、领导,和党的扶贫政策的支持下,通往山外的路很快修通了,四通八达地形成了路网,也装上了路灯,进行了绿化。万事开头难,但总算开了头。接下来的发展可谓是,路修通了,一通百通,修路修出了开门红。2010年后,村子迎来了快速发展,村民的生活渐有起色。2012年,村里又很快建起了村委办公楼,村容大变化,旧貌换新颜。

有道是“栽下梧桐树,引来金凤凰”。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此。2014年,辰夏集团走进大山怀,本着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开发理念,以传统采矿业为起始点,以绿色矿山建设为着力点,以向旅游开发和“矿山修复+”转型为落脚点,与村子联合,共同承担起大山怀发展建设的重担,走上了一条“一二三产相融合,还自然一片青山绿水,绘产业融合锦绣画卷”的政府、企业、百姓合作共赢之路。以二产补贴滋养一产和三产,用矿山工业的收益,投资绿色农业,开发文化旅游,多元化经营,既重效益,亦重责任,并通过土地流转、房屋置换,给予村民实惠,调动村民热情,凝聚村民力量,2015年就成功摘掉了贫困帽子,一举脱贫,实现华丽转身,成为省级脱贫村。

好领导,好政策,加上好帮手,大山怀的变化立竿见影,大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气象。裕花谷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应运而生,把国家的富民政策落到实处,与村民进行土地流转,在山下建设水、电、暖、气齐备、绿化达标的高标准安置小区,让村民以老房置换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城里人才能住得上的高楼大厦,从山上集体搬迁到山下,安居乐业,过上了更加便利、更加现代化的城镇生活。而且,流转土地、置换房屋后,每家每户除了仍有5万元左右的房屋置换金,以及每人每年480元的土地补贴外,还可以到辰夏集团的矿山和旅游公司打工就业,人均年收入8000多元,远远超过扶贫标准。经过流转置换的老房和土地,交由裕花谷旅游开发公司统一修复、改造,统一设计、布局,升级开发成精品民宿,吸引周边城市的客商投资、居住、休闲、消费。

确定了发展目标,想要达到预期效果,做好自己才是最大的实力。在市委组织部、以及包村领导景雪萍部长,和小关镇党委、政府的关怀、领导和支持下,大山怀党政村企同心协力,凝心聚力,找政策,拉资金。借着打造河南省美丽乡村建设试点的东风,辰夏集团对裕花谷投入巨额资金和人力物力,村里亦全力以赴做配合,进行整体规划和改造。

改良土壤,培育不同季节不同种类的花木,打造十里花海四时花开景观带,修建生态水系,保留石屋石窑等原始民居,并进行恰如其分的升级改造,复活原汁原味的中国山乡村居部落。甚至为了保证环境不受影响和破坏,又花大价钱收购辖区内的多个大小矿山,对矿山进行因地制宜的修复,以“生态报国,反哺大山,在废墟中创造神奇的意志居所,让废墟变成诗意的空间”的生态恢复理念,在矿山废墟之上建设别墅群落,在矿山形成的天坑上打造玻璃桥等具有挑战性、刺激性的游乐场所,并进行高规格包装和绿化,把满目疮痍变成人间胜景,以餐饮住宿、会务接待、拓展训练、游乐场等形式,服务于旅游产业。既提升环境,又增加效益,还提供就业。知叶亭对面的民宿“云上”,和丰华台附近的民宿“清欢”,一个居于山顶,揽尽山间四时美景;一个点缀山脚,体验山村农耕文明,已经陆续对外开放。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大山怀从前耕地少、交通闭塞、贫穷落后的面貌已然不再,代之而来的,是一个裹挟着生命气息、人文情怀、四季花开的,花园一样的美丽乡村横空出世,跃然世人眼前,令人诧异,令人惊艳。一种“矿山修复+”的文化旅游模式,已经在大山怀扎根,生长,开花,结果,并成为中国贫困山区脱贫致富的经典范例,成为大山怀经验,为世人争相学习和模仿。

2019年3月17日,裕花谷成功举办首届山茱萸花节踏春活动,大山怀终于向世人揭开它神秘的面纱,迎来隐没深山鲜为人知的山茱萸的春天。万物有灵,山间路边两棵茱萸王,连日来珠泪涟涟,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枝干树皮的纹理中渗出,滴滴冰凉,触之沁人心脾,把地面砸出了一片片湿漉漉的坑儿。现象难以解释,人如草木,却难懂木心。村民们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奇异现象,大约是老茱萸也感动遇到了好机遇和好时代吧。

民间公益文化组织支持地方文化发展,2019年3月21日,文暖流年巩义文友圈接受巩义市人大、市委组织部、小关镇党委、政府等有关方面的邀请,组织文友圈内的作家、画家、书法家、音乐家、摄影家、影视家等艺术精英一行16人,在巩义市文化旅游发展领导小组副组长姜占元先生的带领下,走进小关镇大山怀裕花谷釆风创作,受到小关镇党委政府、大山怀村,和辰夏集团裕花谷旅游开发有限公司的热情接待。赏春花,访古树,游山水,观民居,看发展,在茱萸花开里激发灵感,在乡情乡思里回味童年,在交流碰撞中点燃信念,在相互陪伴中增长友谊。宣传美丽乡村,助力巩义发展,做文化志愿者,圆自我实现梦,宾主尽欢。

小关镇党委书记白东升、镇长许火炎、辰夏集团董事长岳涛、大山怀村支书王国权,分别向艺术家们说小关、讲山怀,提到最多的,都是党和政府的关怀和领导,以及对党和政府的感恩和感谢。他们的言行充分印证了一个朴素的道理,时代好,政策好,领导好,群众好,上下同心,自能惠民。

正是处在这样一个上下同心的快速发展时代,大山怀迎来春天,裕花谷春意盎然,山茱萸尽情怒放。
一群心中有着艺术之眼的文化志愿者,走进大山怀,走过党建广场,走上知叶亭,沿着蜿蜒的印花溪,进入裕花谷。满山的山茱萸开得金灿灿一片,入眼,入心,让人心喜欢生,让人心生欢喜。仿佛也就在一瞬间,忽然意会出世人人何以以黄花喻少女。山茱萸花那种娇嫩嫩的颜色,极尽纯洁美好。那一朵朵忽闪闪的花,乍一看去,可不就是一个个机灵灵,俏生生、热闹闹的黄花闺女嘛!

我们在山茱萸树下流连,漫步在无边花海。裕花谷满山遍野的花开,摒除了俗世中的喧嚣,我在一种近乎原始的生态环境中自由徜徉,真实地感受着裕花谷,觉知着自己的生命。这个名叫大山怀的,如世外桃源般的所在,让我找到了生命最初的自在,与自己同在。

剥落社会属性、群体属性,还原人的自然属性,我甚至能够隐隐约约地体会到,我们的祖先在人类起源的原始阶段,于山林水泽采摘渔猎的恣意畅快。谁说文明的生发与壮大一定都是助益于人类的,或许原始与本真的东西才更符合人性。如此刻的裕花谷,没有工业的污染,没有网络的侵略,没有经济的冲击,没有世俗的格式化,一派田园牧歌般的农耕气息,安静祥和。听得见鸟鸣,听得见水流,听得见山村的心跳,那伴随着猫儿、狗儿、猪儿、鸡儿、牛儿、羊儿的嬉戏,和熟悉的乡邻之间你来我住的,简单却彼此心领神会的问候,或说笑逗趣,以及爷娘站着或者坐着,在门口、庭院、路边、树下,呼儿唤女的惬意。风把它们混合起来,汇成此起彼伏的村声,像一曲宏大的交响乐,流淌过耳畔心尖,山村更加静谧。

花开裕花谷,春满大山怀。各种花香蜂涌而至,浸润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又通过呼吸,随血液流遍全身,净化身体内长年累月积攒的压力和情绪,心事一扫而光,身心于是也彻底安静了下来,如置身母亲的怀抱,那种舒展,那种满足,那种安生,从心底溢出,遍布每一根神经。整个人于是也彻底地在裕花谷的春天放松了下来。

缘分的交错,有前情,亦有深意。一簇簇的山茱萸花儿,天真无邪地笑在阳光下,笑在春风里。等了千年百年,或许知道我终是要来的吧。哪一朵都似曾相识,哪一朵都神秘顽皮,吸引着我的好奇与探索。我不知道哪一朵在等我,我也不知道我会爱上哪一朵。寻的久了,就有些醉。

恍惚之间,仿佛看到城市的夜点亮的街灯。那一派驱逐黑暗温柔的昏黄,伴随着旅人、追梦者、思想者暗夜里或深或浅、或浓或淡的心事,如水波荡漾。若有若无的涟漪,化解思念、痛苦,安抚失恋、失意,治愈孤独、失眠,以及矫情,和各种城市病。

山茱萸,落叶小乔木,花黄,果红。花开多头,一簇簇,聚呈伞状;果实椭圆形,红色,味酸,可入药。感其驱瘟避邪之吉祥,每年重阳节,人们在臂上佩带插着茱萸的布袋,爬山登高,是中国民间从古到今的岁时风俗。

山茱萸花,不似牡丹般耀眼,亦不似桃花般妖娆,但它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温和与柔美。那种眉目清秀、眼底纯净、不争不抢、落落大方的美,令人怦然心动。它是“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在“阳光不到处”,有“青春恰自来”。它是“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世人多从唐朝王维的诗“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知它,却鲜知三国曹植说它:“茱萸自有芳,不若桂与兰”;唐朝王昌龄说它:“茱萸插鬓花宜寿,翡翠横钗舞作愁”;唐朝杜甫说它:“茱萸赐朝士,难得一枝来”;宋朝苏轼说它:“莫恨黄花未吐,且教红粉相扶。酒阑不必看茱萸,俯仰人间今古”;《西京杂记》卷三,亦记它:“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令人长寿”。

长寿这话,在裕花谷还真不假。中医说,山茱萸之果实山萸肉,味酸涩,性微温,有补肝肾、涩精气、固虚脱、健胃壮阳等功能。中医常用以治疗腰膝酸痛、眩晕、耳鸣、遗精、尿频、肝虚寒热、虚汗不止、心摇脉散、神经衰弱、月经不调等症。是中成药知柏地黄丸、益明地黄丸、麦味地黄丸、十全大补丸、六味地黄丸的主药。其含有生理活性较强的山茱萸甙、马草鞭甙、皂甙、鞣甙,以及丰富的维生素C等营养成分,能抑制痢疾杆菌、伤寒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及某些皮肤真菌,有利尿、降压、防癌作用。正是有了这些好处,可入药,可茶饮,大山怀就格外多长寿之人。

如今,村民大多已经搬迁到山下的安置小区,在大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们穷家难舍,依然选择留在山里,与老伴、老屋、老邻居朝夕相处,相依为命。他们养鸡种菜,侍弄庄稼,他们也编些木栅卖给矿山,他们还自觉得地维护着裕花谷的花草树木,力所能及地义务打扫卫生、捡拾垃圾。裕花谷改变了他们的生存环境,让他们的生产生活更加便利,他们亦发自内心地感恩,并把感恩落实在自己的行动上。在一处处简陋但整洁的农家院,在一条条狭窄曲折的山间地头路,在一棵棵说不清年龄的大树下,他们慢慢地劳作、行走或坐卧,慢慢梳理着自己苦辣酸甜的人生。一切都是慢的,慢到时光静止,他们淳朴的形象,他们看到游客亲切的问候,常能让人心头一热,猛然想起自己的父母祖辈。他们守着最后的家园,他们在,乡村就在,山外人心中的精神家园就在。长寿的他们是大山怀最暖心的风景,也是裕花谷乡村生态旅游的灵魂所在。

大山怀森林覆盖率89.5%,空气好,长年与世隔绝,中药材800多种,也是村里人长寿的原因之一。早年村里有个王姓的老中医,用自己的中医配方治愈癌症患者无数。他的妻子患癌30多年,病灶三处,40来岁时手术切去肿瘤6斤多,术后吃他配制的中药四年,不化疗,不放疗,病症全消。如今72岁了,依然身体硬朗,声音洪亮,创造了一个生命奇迹,也印证了中国中医的神奇。老中医也曾经治愈过上海一个有些影响力的人妻子的癌症,对方为了报答他,就把他的中医处方结集出版。如今,他已经去世2年,他的中医处方仍然在延续着他的医术和功德。

大山怀,二山怀,龙脖下面凤凰台。发展旅游变宝地,茱萸开花等你来。我们走过狗洼,看狼洼;走过山泉,走上寺院沟;走过大槐树,经过天书石,在天书瀑的飞珠溅玉声里,走上凤凰台。一路上听不尽的民间传说,看不尽的春花美景,访不尽的石居老宅。当村干部的冲锋号在凤凰台独木成林的千年古橿群中吹响,眼前是1500多年的虬枝老干,身边是同行三年的公益伙伴,远处是春色欲燃的无边花海,近处是亲如老家的农家宅院,不禁油然生出“人生乐活,夫复何求”的感慨许多。凤凰台象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古橿群活像凤凰头上的翎羽。置身其上,大有御风而动飘飘欲仙之感,非常奇妙。
 一切皆有机缘,助人皆是自助。为艺术家搭建才华展示的平台,在艺术与艺术需求之间公益架起沟通合作的桥梁,我的艺术家朋友们笃定地信任着我,需要着我,支持着我,我亦在坚持文化公益的过程中历练成长,相互滋养,心里的满足和幸福,无与伦比。万事开头难,在公益的道路上,默默耕耘,默默劳作,有过误会,有过打击,有过排挤,有过挫折,三年后的今天,在公益同仁就任巩义市文化旅游发展领导小组副组长之际,终于迎来文化公益的春天。幸甚至哉!机遇亦是挑战,压力就是动力,公益同行,共创美好,我们在路上,我们共努力。

文暖流年巩义文友圈所坚持的文化公益,经过长久的扎根、成长、自我完善,如这深藏大山的山茱萸,在这个春天,正式亮相于世人面前。大山怀的山茱萸节,是起点,亦是注定的机缘,感恩,铭记。

山茱萸,从诗书中走来,走进裕花谷,走到我们面前,春色正好。它的花瓣蕴着诗的光泽,它的花蕊浸着诗的芬芳。我看着它们,此刻,满眼的花开,各色的花开,各种各样的春花争奇斗妍。裕花谷三万多棵山茱萸,和无数桃花、杏花、梨花、海棠、碧桃、连翘、玉兰,全都化入滚滚春潮。它们已不再是自己,而是天地间所有美好的体现者和呼应者,都在欢快地奔腾流淌、涌动跳跃。到处明艳艳、灿烂烂一片,燃烧得人心头亦是春光无限。
花花世界,嬉花之我。在花之中,花花如火。我在树下看花,花在枝头看我。和一朵花对视的久了,就能懂得彼此的心事。不信你看,阳光正透过花开一点点进入心中,在心中亦开出鲜嫩嫩、活泼泼的花儿一朵,映着眼前的花儿,让你分不清谁才是花儿。

我看着它们,在每一朵花开里懂得,没有一朵花不努力绽放生命的精彩。人也一样,就象活跃在巩义大地上的文化志愿者,或许他们有富足的生活,有娇好的容颜,有不俗的才华,有优越的工作,他们并不需要活得很辛苦。但是,他们仍然坚持发挥学识以助人、发挥能力以成长,努力地绽放他们生而为人的人生芳华。他们不图名亦不图利,他们也不活给谁看,他们追求的只是内心的欢喜和平静,只是价值得到体现、生命得以丰厚的喜悦。如山茱萸,花开是风景,结果入中药。浓缩成三个字,看到他们,你会真切地懂得什么叫“不白活”!
生命的脉动,与山茱萸花开产生共振。离开裕花谷,便忽然生出了颇多不舍。不经意间蓦然回首,讶然看到一株小小的山茱萸,静悄悄地生长在路边,默默地吐露芳华。
真的是春天来了吧!我忍不住在心中笑了一下。
  
丁  香
二0一九年三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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