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向 东
建安十五年,刘备赤壁之战后收获荆州南部,改临江郡为宜都郡,辖夷道、佷山、夷陵、秭归、宜都等地,任命张飞为宜都郡首任太守,驻扎宜都郡屯田扩军练兵,随时待命军援西进入川,故时人戏称张飞为“宜昌夷陵老市长”。
“夷陵五香萝卜干”(宜昌萝卜干)是曾与“涪陵榨菜”齐名,且有血亲关系,并称的“川江姊妹花”,它与张飞市长又有何历史渊源呢?
要讲清这个渊源,还得从赤壁之战献苦肉计的东吴老将军黄盖说起。
东吴孙权曾命黄盖屯兵下隽县,黄盖将屯军攺为.“村建制”,屯军划为十三村。
黄盖为扩充屯兵军需军备,在下隽大力开垦荒地种植粮食蔬菜,并大获丰收,蔬菜旺时军营吃不完,堆积又不易久存,腐烂可惜,令人犯难。
一日,黄盖梦中巧遇神农氏飘然而至,黄盖即向神农氐讨教如何久存蔬菜?神农氏道:“将军可将其腌制罐藏,以备淡季所需”,说着并向黄盖详细传授了酱腌蔬菜的秘诀。
黄盖一梦醒来,回忆梦中神农氏传授的密诀记得清清白白,他立即率十三村将士,并发动周边百姓,一齐动手如法酱腌堆积如丘的菜蔬,用土坛装好,再用黄泥封口,埋于湖畔土中,经月余发酵后取出食用,开坛清醇的香味弥漫军营,其色泽鲜亮,酱味醇厚,用其夹馍,送饭皆尤物,赞好声传遍下隽 。
后来赤壁之战时,黄老将军献苦肉计,甘受棍责而卧床营帐养伤。孙权、周瑜亲往探视,见黄老将军虽棍伤缠身卧床,却胃口不减尚能善饭。细看榻桌上摆放尽是几碟香喷喷,色靓靓,油光光各式酱菜。孙权周瑜关切细问,方知这都是黄盖照梦中神农氏秘诀,带十三村人自腌的醤菜。孙、周试尝,其味咸甜香脆爽口,即便行军作战携带又便久藏,孙、周大喜大赞。
孙权一感黄盖老将军屯田戍兵自腌的酱菜好;二感老将军赤诚忠心为东吴,先自甘棍伤献苦肉计,火攻曹操又勇当“东风第一枝”。乃下令,将下隽县赐黄盖为封地,并将“十三村”周边埋酱菜坛湖地改名为“黄盖湖”,还将黄盖传授神农氏秘诀腌制的酱菜赐名为:“十三村酱菜。”
后来诸葛亮在东吴吃了“十三村酱菜”,亦觉其味美不胜收而赋诗日:
“久食龙肝不知味,馋涎只有十三村”。
自那时始,随三国战火纷飞,诸葛亮“襄樊隆中大头菜”、下隽黄盖“十三村”醤菜,也名如战火烧热了三国。
再回头说张飞在宜都郡屯田戍兵,他撸起袖子赤着脚,“立春鞭牛”促春耕,他惩乡霸“巧断黄鳝案”,他“擂鼓台赔情”为伤兵戴花牵马……张飞勤政为民美誉传响荆楚。
张飞初为官不懂什么为官之道,他只晓得要为民就要多与平民打交道,听民声,察民情。他很少在临江坪官衙坐理官事,而常到田园调查,当他到临江坪,洋坝听到民谣唱:
“临江坪,小洋坝,
胭脂萝卜个个大,半头争艳泥土外,
半截害羞地里扎,手抜一带就起来,
一抖不粘泥和沙,洋坝萝卜脆生哒,
生吃又甜又没渣,放牛娃子抜两个,
过早不消啃粑粑,砍柴顺手扯一双,
上山解渴不带茶,
……”
这民谣启发了张飞,他在洋坝双手搓着疏松,黑得发亮的土质,他认定临江坪,小洋坝就是军垦屯田,种植蔬菜的好地方!他率领将士在当地农民帮助下,种下了大批的半头红萝卜。
到了白露萝卜收获时,张飞军营中吃不完的萝卜堆成丘,萝卜不同一般绿叶菜蔬,虽能一时存放,但不能久存。张飞也遇到了黄盖屯田一样的难题。
“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医生开药方”,张飞可不能眼睁睁望着这一锹一锄汗水换来的堆堆“小人参”抛撒掉,他想效学黄盖腌制“十三村”做腌萝卜!怎么腌?如何配料?
张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日,张飞也做了一个梦,他同黄盖一样梦见了仙人,不过不是神农氐,他梦见了植桑养蚕缫丝的人文始祖、西陵女嫘祖,她正从远安回西陵探亲,至临江坪飘然而降,张飞慌忙迎上作揖,向嫘祖讨教如何腌制萝卜。
一生勤于桑田,相夫助夫轩辕黄帝的“旺夫神”嫘祖,久存好生之德,
立向张飞传授了一整套,腌制与众不同奇特风味五香萝卜干的秘诀。嫘姐边说,猛涨飞一旁在灯下,用拿惯了长矛冲冲杀杀的大手紧捏毛笔,生生疏疏,歪歪倒倒,却不失原意记下了五条密诀:
“一,萝卜切丝,条,块,晾晒半干。二,生拌五香粉(花椒、小茴香、甘草、桂皮、丁香磨粉)
三,喷酒防腐增香。四,撒糖调味。五,酱油添色。”
张飞得嫘祖亲授密诀,大喜手舞足蹈,情激睁眼,却是南柯一梦。
张飞立马率将士及周边平民依嫘祖秘诀,照瓢画葫芦腌制出了:“香”“麻”“辣”“甜”“脆”“咸”风味别具一格的“五香萝卜干”,深受军营和荆楚坊间喜爱,不仅是下酒送饭佳肴,后添加香辣麻油成红油萝卜干、回味萝卜干,更是老少咸宜的“小稀吃”小吃而风糜长江沿线。时有民谣为证:
“白露过,秋分哒,临江、洋坝闹圆哒:
家家赶腌萝卜干,户户老少忙旋哒。
婆婆下田扯萝卜,孙儿叉腿两手抜,
萝筐,背篓满满装,鸡公车子卯起拉,
切丁切砣簸箕晾,切条划丝牵绳挂,
麻辣五香皆入味,麻油浸泡味更佳!”
……
更有张飞常把坛装五香萝卜干运往刘备西进军中,支援改善军伙,还有荆楚风传的萝卜干民谣也传入刘备诸葛亮耳中,刘备诸葛亮盛赞三将军张飞治军有勇有谋有远见,特别是诸葛亮吃了五香萝卜干,回想在东吴吃到黄盖屯田戍兵时发明的酱菜“十三村”,更回味无穷,吟诗道:
“初识五香萝卜干,方知村外还有村。”
最后,老饕我借花献佛,将诸葛先生的两次吟诗,移花接木为一绝:
“久食龙肝不知味,馋涎只有十三村。”
“初识五香萝卜干,方知村外还有村。”
以此诗作为本文的结尾。